哪怕心中那点恨意，让他觉醒了，他也从未想过去找元钦报仇。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元钦的对手。
还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如今在朴家的地位。
“其实，他这样的人，不能算是坏人，也不能算是好人。”殷九霄说了句。
傅雪声颔首，“我知道，这种人也叫利己主义者！”
殷九霄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的词汇，仔细想想倒也觉得贴切。
“我决定了，今晚就按照计划动手！哪怕元钦不在，先弄死一个算一个！”傅雪声直接站起来。
不要再说什么朴岁无辜了，在朴家，在朴岁默认，甚至推动朴家对她做的种种时，她这个人就不无辜了！
更何况，朴岁还是狗天道的棋子！
她不杀朴岁，等着将来被朴岁杀吗？
“就应该这么干脆利落，杀个人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殷九霄在旁煽风点火。
那种对待生死的冷漠感又来了，傅雪声看向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
城主府的客房内，朴岁已经‘醒了’。
只是，想到在门口发生的事，她实在没脸出去见人，身边只有朴苡在陪着她。
“太过分了！她傅雪声嚣张什么？要不是岁岁你，就凭她能嫁入这空青城的城主府，成为城主夫人？她不对你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冷待你！”
“苡姐姐，你别说了！”冷静下来的朴岁，打断了朴苡的喋喋不休。
朴苡住了口，但见朴岁脸色苍白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道：“岁岁，不如我们回泽兰城吧。何必留在这里，受她羞辱？”
“姐姐也没你说得这么糟，更何况我也好久没见姐姐了，也想看看她在空青城过得怎么样，回去之后我也好和爹爹细说。”朴岁反过来劝她。
走？现在走了，才是便宜了傅雪声！
朴苡纠结。“可是……”
“姑娘可是醒了？夫人为二位姑娘准备好了接风宴，请两位姑娘入席呢。”房外，突然传来瑰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