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一番话说得轻松,其间也没有任何幽怨混合在内。
她仿佛,是真的想通了。
他如何想,她就依照他的意思如何做,不与他唱反调,也不与他争辩了。
可明明是温和的顺从,晏初景却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暗暗往前一步,贴近池惜年:“朕没有不喜欢亲近,朕只是不太喜欢你开玩笑的样子。那戏谑的模样,就像是在逗弄养的小宠物,不像是…不像是认真对待。”
他试图向池惜年解释自己的心意,让她不要因为他之前的推拒,就远远把他推到一边。
可池惜年闻言,只是随意点点头:“嗯哼,我知道,陛下自尊心重,不喜欢我同你亲近时开的那些玩笑。所以,在你可以接受之前,我都会正经待你,你看如何?”
“朕…”晏初景很想说不如何。
他已经习惯了走路被她牵着,闲谈有她靠着,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她自然而然贴近他的生活。
更何况,她刚刚还向他表明了心意,告诉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想要亲近他的,并非只是见色起意、无端逗弄。
可就在这时候,她却忽然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