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晏初景把事情交给她办,她再转手交给清嫔,那她就是清嫔的靠山。
外人若是想对清嫔做什么,也得先看看她的脸色。
然,晏初景仍是摇头:“还是不妥。”
“这又是为何?”
“若是你在明面上做清嫔的靠山,那替她撑腰的同时,也得替她承担罪责。如果这事她操办的宴席上出了什么问题,外人真想害你,便可以说这是你指使的。”晏初景道,“若要在局外破局,还得先撇清关系才是。”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让她去吧?”池惜年蹙蹙眉。
宫中争斗,舍一枚棋子为自己寻一个破局的机会,是常有的事。下棋者不会因为一颗棋子的存亡而心绪波动,做棋子依附他人的人,也早就做好了随时被舍弃的准备。
毕竟,投靠强者换取自己日子好过、家族兴盛,本就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但池惜年不喜欢把人当棋子玩。
特别是,这还是与她熟识,并在后宫与她一条心的人。
她要是真的随意将人舍弃了,那跟自己不喜的淑妃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晏初景清楚她的脾气,所以不待池惜年纠结,他便直接道:“朕替你想了个办法,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