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一口气说了不少理由,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池皇后都不会是皇帝的唯一。
可薛勤却道:“我怕的就是这点!姓池的皇后,本不该是他心中所爱,他最初急匆匆地下旨把人弄到宫里去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本以为,他会把那位逐渐变成他笼子里的金丝雀,然后暗暗处理掉。
“可整整两月过去了,咱们除了瞧见他对人好,就没再瞧见别的!
“过去,我还可以安慰自己,说小皇帝只是在利用这份好,骗取皇后的感情和信任,等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时候再出手。
“但今日,他当着所有朝臣的面,那样诉说池皇后的功绩…
“你想想,他这般诉说之后,我们逼他迎新人是忘恩负义,忘记了为大靖江山戎马数年的池皇后和时代尽忠的池家。那他自己呢?
“将来,他还有可能把池惜年此女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吗?将来,他自个儿要迎人入宫,又当怎么说?
“再有,他如果与别的宫嫔有了皇子,要立别的宫嫔的孩子为太子,又当怎么说?
“那一番话,不仅限制了我们,也限制了他自己啊!
“他不会想到其中奥义,但他还是那样说了…小皇帝这是,不打算换皇后了,是要跟池家女一条路走到底了!”
“怎、怎么会这样?!”听丈夫这么一说,薛夫人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