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晏初景想都没想,就给了池惜年一个否定的答案。
末了,他还凉凉瞥她一眼:“那里可是书院,进出的人都是穿着书院学子或老师的衣裳,咱们俩贸然过去,让人瞧见了不一下就被发现了吗?
“亏你还是做过大将军的人,打草惊蛇的道理都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瞧见‘美人’脑子就不清醒了。”
他特意把“美人”二字咬得很重,听得出,这个词此刻在他口中,是含有贬义的。
这就让池惜年更觉莫名其妙了。
她不过是随口评论了两句对方的外貌,他不认同就不认同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还跟她阴阳怪气的,搞得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陛下,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沟通一下。”池惜年把人往无人的巷子里拽了拽,“咱们今日出来,是探寻北燕目的的,对吧?
“既如此,咱们是不是一个阵营的兄弟?是一个阵营的,咱们是不是得精诚合作,不给队友使绊子?你对我,是不是应该友好一点?”
“我对你很友好。”晏初景凉凉看她,“你脑子不清醒,我还给你解释呢。”
池惜年:“…”
没法儿交流了…
她累了,随他的便吧…
“那多谢您宽宏大量了。”池惜年失去了交流的,干脆把错误直接揽到自己身上,不争不辩解,只问,“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找他刚刚接触的那个商贩。”晏初景当机立断。
说完,他又目光古怪地打量池惜年几眼。他总觉得,比起刚刚跟他争论的她,现在的她,才是真正在和他做对。
她好像…生气了?
但她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他虽有怀疑,却也瞧不出来什么。犹豫片刻,他还是主动伸手牵起她的手,一道往小贩处走去。
池惜年没有挣脱,任由晏初景牵着自己,表现出恩爱模样。
晏初景偷瞄她一眼,没有拒绝、神色自然,或许,刚刚的感觉,是他过于敏感了?
他不得不劝说自己放下心里的想法,全心全意地应付眼前的事。
“你这里是卖零嘴的?”晏初景带着池惜年在刚刚那名书生停留的摊位前止住脚步。
“是、是…客官您…您要点儿什么?”小贩迟疑打量在自己摊位跟前驻足的两位贵人,心里直犯嘀咕。
旁边那位女子还好,神态自然,看起来还算是个好相处的。可这位男客…他怎么看,这都是位贵公子,怎么会专程跑到他摊位跟前来买零嘴呢?
“你这里…”晏初景板着面孔,还欲再言。
但话刚一出口,就被池惜年打断。
她笑盈盈地看向小贩,安抚道:“我夫君这个人严肃惯了,见谁都板着一张脸,就连跟我回娘家见长辈都是如此。你别紧张,咱们俩就是听在这里读书的朋友说,你家零嘴好吃,特意来买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池惜年从中斡旋,小贩顿时放松不少。
听到他们是来买零嘴时,他还露出了独属于商人的讨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