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集被拽得踉跄了一下，眼底闪过阴鸷，深吸一口气，亦步亦趋地跟着蒋图南，这一路上听见了很多不同的声音，但是他却没办法判断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了约莫200米，前面的蒋图南停了下来，李鸣集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电梯滑行的声音，所以这里是一座楼房。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蒋图南带着李鸣集走了进去，电梯里充斥着吵嚷的广告的声音，李鸣集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大概是两个广告的长度，那么他们要去的楼层大概就是8层或者9层。

又是“叮”的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一阵冷风吹来，让李鸣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眯了眯眼睛，8、9层的高度怎么会有这么阴凉的风呢？难道是在地下？

蒋图南带着满腹疑问的李鸣集向左拐了两次，又向右拐了一次之后，抬手敲了敲门，门内的人声音低沉：“进来吧。”

蒋图南推开门走进去，微微垂着头道：“人带来了。”

“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面具男熄灭手中的烟，对着蒋图南挥了挥手。

蒋图南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鸣集将脸上的布条扯了下来，转着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有点像一个审讯室。

他转过头去看着桌子前的人，脸上带着银灰色的面具，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古井无波，此刻正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李鸣集走到他面前，双手撑着桌子，和面具男视线平齐：“你是他们的老大？所以是你救了我？”

面具男把玩着手里做工精致的火机，闻言欣然点了点头。

“那我能问问为什么要救我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鸣集轻轻一跳，坐在了桌子上，单手朝后撑着，眼睛向下睨着：“我这个人吧，最不喜欢别人跟我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

面具男似笑非笑地盯着李鸣集：“一命换一命。”

李鸣集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你让我帮你杀人？”

“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成交！”

面具男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李鸣集的答案，站起身，低头看着他道：“出门左转，有人在那里等你，一切听她的安排。”

李鸣集一个翻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见面具男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己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李鸣集消失的背影，面具男喃喃道：“希望你会是一把好枪……”

李鸣集出了房间，按照面具男的话向左转，又一次见到了蒋图南，他抬手打了声招呼。

蒋图南看见他，目不斜视地朝前走，李鸣集快走两步上前，凑到蒋图南身边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因为我杀了姜梨？”

蒋图南没有回答，脚步未停，径直走到了一扇门前，将钥匙扔给李鸣集，声音冷然：“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不准随便出来，更不准离开这里，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