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并未回答,而是下意识望向韩铭。
但见他脸上的笑隐去了,专心给他妹妹夹菜。
“她回来做什么?”凌烈不悦地问向清音。
“秀乔说,二小姐只是哭哭啼啼,并未说何事,不过脸上肿了,似乎......被打的。”
不外乎是在侯府受了委屈回娘家哭诉罢了。
凌烈觉得烦,更不想刺激儿子。毕竟当年若不是陈飘飘将他卖了,他何至于流落在外多年。
不想见她,挥了挥手。
清音会意,转告了秀乔。
秀乔跑回去对凌柔说了,她直接将杯子摔了:“爹真的不见我?”
“二小姐,许是老爷现在有客在,所以腾不出空。要不您再等等?”
凌柔擦了把眼睛,“谁在那里?”
“大郑的南王世子和薛二公子。”
凌柔眼中恨恨,又摔了个杯子。
“同样是女儿,凭什么两样待遇?我就随随便便嫁了,凌玥的都是名门公子,凭什么!”
眼见她抓了一个花瓶要扔,秀乔忙拦住她:“二小姐,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您就更不受待见了。”
“你个贱婢也敢说我不受待见?”抬手一巴掌甩在秀乔的脸上,直让她号啕大哭。
“你还敢哭?”
刚要再打,只听一个悠长的声音:“刚进院子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秀乔忙跑过去行礼,哽咽着:“奴婢见过柳姨娘。”
柳姨娘慵懒地抬手:“起来吧。二小姐每次回来都鸡飞狗跳,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改。”
凌柔听她言语讽刺,怒指她:“你不过是我爹的妾室,凭什么指责我?”
柳姨娘轻轻一笑,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将她稍显粗糙的手压了下来,在正座坐下。
“瞧瞧,火气还这么大!没错,我是妾室,但你又何尝不是?我是相府掌家的妾室,你却是不景气的侯府受人欺侮的妾室,这有很大不同。”
凌柔被人戳中了痛处,拳头紧紧握着,但柳姨娘只是轻蔑一瞥,伸手将秀乔新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
“侧耳听闻,你对于大小姐不同的待遇心怀怨愤?”
柳姨娘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语重心长中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