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的死相极其凄惨,喉间都是黑紫淤痕,明显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活活掐死的,眼球外凸,死不瞑目。
能够判断的是凶手的力量很恐怖,咽喉处的骨头都被捏碎,房间里几乎没有搏斗痕迹,徐柳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凶手应该是徐柳认识的人。
左玉书根据现场环境得出自己的结论,他接过这张纸,本以为会是与矿场有关的线索,细看下来却是一纸药方。
上面记载的药物种类繁多,且很多都是没有听过的名字,左玉书不精通医理,没法判断这是治疗什么疾病的方子,只能回头让亲卫查查。
正说着,外头折冲府张都尉赶来,他拱手道:“李小郎君,那些矿工突然暴动,已被我等围住,只是这事我实在不好处理……”
张都尉的脸色有些犯难,他只是一个小小都尉,只会训练士兵,要说安抚这些矿民他是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怎么说?”李焕然回头问向左玉书。
“借你身份一用。”左玉书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不过十几步就能看见矿场底下密密麻麻都是矿民,他们也得知了徐柳已死的消息,这会正被人撺掇起来,要往外头跑去。
而折冲府的府兵则是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终究还是慌了,不敢直接冲出去,只能在人堆里破口大骂。
左玉书自然不愿与自己的子民刀剑相向,可现在他们的情绪激动,大有要反叛起义的兆头,如果放任出去是肯定不行的,这些人都是失了土地家破人亡的百姓,没了生存之本,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一力劝降也只会激起更大的反应,确实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