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秦泉引进了自己在矿场的休憩之处,身后的壮汉也一同跟了进来。
“这位是?”徐柳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壮汉,身强体壮,看样子不像是文国人。
“哦,这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路径此处,一道同行。”秦泉只是随意解释道。
见他并没多说什么,徐柳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眼睛还是往门口瞥了一眼,让守在门口的下属警惕着些。
入了座,徐柳叫下人上了些普通的茶水。
“山中简陋,还望二郎莫要嫌弃。”相比那些矿工的住所,徐柳这里可是好上了不少,屋内床榻被褥该有的都有,还有下人伺候。
“徐刺史说笑了,自打祖父事败,我这一路也是四处逃窜,居无定所,比起这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泉摆摆手道,脸上略显惆怅与疲倦,好像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也知道秦家被尽数流放的消息,自然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几经辗转,终是销声匿迹。
说起秦德,徐柳也是一脸愁容,“相公的宏图志向,多年来苦心谋划,只可惜……二郎也莫要悲伤,相公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的。”
“劳您挂心了。”
秦泉表面悲容,心底却是嗤笑一声,这秉州刺史现在做的勾当他又怎会不知,他的消息网虽然停了,可不代表没有别的渠道。
“还不知二郎此次前来所谓何事,现在秦家被清算,二郎当谨慎为上,我听说你阿兄在狱中不幸病故,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徐柳一声感叹,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感到惋惜。
秦凯的事秦泉也略有耳闻,只是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保全秦家的根,不可或缺的他需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