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幼时,他还不免有些心悸,那疯丫头冲动起来真谁都压不住。
“老头子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秦泉随即言归正传问起了别的。
只见荔娘面露难色,“难以确认,不过八九不离十了。”秦德那儿她实在很难插进人手,能得到的消息很有限。
“咳咳……”一旁的女子捂着嘴咳出了声,听那柔弱的声音就能知道她的身子很虚弱,荔娘心想着。
秦泉很是紧张那名女子,连忙出声询问:“如何?”
兜帽下的人儿却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宽松衣袖里伸出苍白的小手,拽了拽秦泉的衣角。
“那就先歇息一晚吧。”他懂得她的意思,心底也实在不愿她再受苦。
荔娘很有眼色的扶着那女子去了早已收拾干净的房间,留下秦泉一杯杯喝着闷茶。
待她再回来,只见秦泉独身一人站在花厅中,看了看四周的一切,眼中有些不舍。
每一块地砖,每一盏灯烛,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自己打拼下来的,他铺设了一张又细又密的大网,将整个钦都的风吹草动牢牢掌握在手心。
他还瞒住了所有人,别人只当他是钦都第一纨绔,是最会吃喝玩乐的存在,却不知这深深扎进钦都的暗桩是他亲手打下去的。
荔娘慢慢靠近他身边,眼中泛着柔光,她轻声问道:“可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秦泉沉默了一会儿,走到这个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老头子打定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这趟浑水他不想蹚。
“留些底子干净的去平安坊另起炉灶,原来的活都停一会。”那边位置不错,离皇城近且坊内多是达官显贵的宅邸,便于掩人耳目,他所做这些都是无奈之举,只能先消停个一年半载,待风头避过再说。
“好。”荔娘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