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是严家的人,严家在朝中最大的官就是京兆尹严重,就凭此人今日所为,弹劾他一个包庇渎职罪,不在话下。”秦凯解释道,如果菲儿愿意,还可以判他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别忘了她可是正一品淑妃。

远处依旧在默默围观的廖管事几人则是隐去身形,巷子里他对着那几人发号施令道:“莫要跟丢了,也别跟太紧。”

只要人没事就行,先前那般险境,他差点就没忍住动手,好在相安无事,现在他也有个交代给家主。

收拾完残局,几人寻摸了一家酒楼,茶楼秦凯是不要再去了,喝那么几口茶的钱不知道能吃多少山珍美味。

“可惜了二郎他又出去了,不然你我兄妹几个,该是团聚一番。”秦凯有些惋惜说道,现在桌上酒菜备齐,一大桌子却只坐着两个人,实在有些空旷了。

想起兵营里吃个饭他都是同士兵们一起的,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胜在能吃饱,时不时也能开个荤。

他还是比较喜欢那样的日子。

“是啊,真是可惜了。”菲儿一点也不可惜,她才不要跟那个二哥一起呢,看着就不怀好意,除非他请客。

此刻,于管事正守着门外,倒也无人打扰,刘画则是换身衣裳去了。

“倒是你,说说吧,你不应该在宫里吗?”先前为了保险起见,秦凯并没有直接问她,现在只有两个人,刚好问个清楚。

“知道阿兄要回来,这不替你接风洗尘嘛。”菲儿嬉笑着说道,还替他满上了一杯酒,乖巧地敬到他面前。

秦凯笑而不语,接过酒杯顺喉而下,钦都的酒还是太柔了,北境有一种酒相比烈了不少,他最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