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代圳珩给温朔顺毛,温朔还挺享受,就差跟个猫似的咕噜咕噜了,“你们最后就光靠说,就把两边儿都压下去了?”
“我们哪有那口才啊!”温朔道,“靠吓唬呗。告诉他们这么干要被治安拘留,留下案底以后影响儿女前途政审什么的,他们也就不敢太闹腾了。但就这么光说教几句,段小安她们家肯定不干,所以我师傅就说这个歌谣内容有问题,不叫他们再放了,让他们把评书机都交到派出所去。”
温朔:“他们当然不乐意了,一评书机好点儿的也几百块钱呢,但我师傅其实也不是真想让他们交评书机,扯皮一阵子之后放宽了说那就把存歌谣的记忆卡都交了,他们就同意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么。”
段小安一家对这个结果当然不满意,还要继续纠缠,鲁景民也是绝,当即回道:“人家这歌谣确实也没点名说是您干得啊?您要是想追究也成,那就说这事儿您都干过呗?不过造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要不您几位先跟我们走一趟?”
这段小安当然不能认,人人都知道事儿是她们干的是一回事儿,她们亲口承认这事儿是他们干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证在,以后有谁真想告她们都推脱不掉。
温朔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说完了长出一口气,叽叽歪歪地叫他:“哥——”
“嗯。”代圳珩应了一声,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发,“辛苦了。”
“我昨天……”温朔想了想,又说,“其实特想给你发微信说说话,还想来找你,但我掏出手机来又觉得不想和你说了。”
代圳珩的手略一僵:“为什么?”
温朔现在也拿捏不准自己当时的心情了:“我也不知道,就,就感觉好像不太想让你看见我那副样子。”
“为什么?”代圳珩心底有几分软就有几分不满,“为什么不想让我看见?不想让我看见,你想让别人看?让你新认的那个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