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予贤说,“难不成你想读法律吗。”
“Oops,U caught me.”
他从几个同学那里听到关于蒋维的流言:咱们年级第一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吧,据说他当初住校的时候经常半夜跑到宿舍楼顶,有人看到过好几次,那白衬衣可太像鬼了。
还有不同版本:蒋维当初从海市逃到昆州,就是因为杀了人。
林予贤当场让没来得及洗的调色板“不小心”掉在了他脸上。
高三寒假过后,林予贤要准备省美术联考,教室他的桌子总是空的,很久看不见他睡出鼻泡。
有一天,韩恪走到画室门口等他去吃晚饭。
他正在心无旁骛地速写,密布的彤云下,侧脸瘦削犹如危岩,像玉兰一样皎洁。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握笔有个坏习惯,总喜欢碾着笔头,夹在鼻尖和上唇的中间,嘴巴微微嘟起。
韩恪后脑的呆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那一绺就再也没下去。
他贴在画室后门的玻璃上,不一会儿就哈出一片潮气,没想到的是,玻璃有点大,身旁出现了另一个喘息不定的……同样的面孔,也在哈气。
他穿得豪放,人也有点轻佻,像鉴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林予贤。
“这么美好的肉/体和灵魂,现在不推倒还等什么时候?你不上,我来行吗。”
韩恪垂下头,舔舐着上唇,犹豫迟疑了片刻,握紧了拳头。
他扭过头,盯着那位荡出了油光和春色的脸,还有他桃花眼旁边的小痣,涨红了脸,说:“林很闲可是男人,就算他再怎么……”
“好看?还是好玩?”
韩恪觉得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