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年的新年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点，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否认了，毕竟一直以来北川秋奈都只对自己的傀儡感兴趣，而且很看重她自己的命，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可是刚才听北川秋奈的语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不管北川秋奈是天才也好、笨蛋也好，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控的，更何况就算是站在诅咒师立场上的他，也没办法说出五条悟对北川秋奈有哪里不好。

“也……没有什么……”北川秋奈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只是道：“我再想想……”

上司的语气多了紧张的意味，他强调道：“秋奈，千万不要去做笨蛋才会做的事情，你的……还在那边，如果察觉到不对劲的话，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北川秋奈松开自己已经被揉乱的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道：“我不可能做那种傻事的，如果没有你的话，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做错事情的话，有可能会连累你。”

再怎么说也是上司把她带到了现在的世界，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任性连累上司，更何况她也完全不想死。

“秋奈……”

北川秋奈垂下眼，随后道：“如果五条家还没有联系你的话……等到新年过去，可以吧？”她的语气似乎轻松了不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这样也算是勉强完成了约定，要是没有完成契约的话，我会产生诅咒的哦。”

看来北川秋奈已经下定决心了。

上司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道：“之前你要找的天与咒缚，我已经帮你联系到对方了，最近就可以见面，要见一下吗？”

“诶？”

上司在电话的另一边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监视一下吗？虽然没有批准这次经费，但是我自掏腰包满足你的愿望好了。”

北川秋奈眨眨眼，“什么嘛……既然不能骗到那边的钱就不要约什么天与咒缚了啊，反正这种事情无所谓啦。”

上司有些吃惊地开口问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见见传说中的天与咒缚吗？还说只有见识过极致的肉.体才能做出最好的傀儡。”

北川秋奈抱着双膝，道：“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给我珍惜！”上司强调道：“就在两周后的金曜日，在东京见面，到时候我给你地址。”

北川秋奈拉长声音：“好——”

电话另一边的上司沉默了了很久，直到北川秋奈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正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上司开口道：“对不起，秋奈。”

如果没有告诉她这种消息、如果没有让她和五条悟拉近距离、如果没有让她去五条家执行任务、如果没有把她从那里带出来……如果真的存在这些如果……

“你在道什么歉啊？”北川秋奈像是嘲笑着他的道歉一样，开口道：“没有爸爸就没有女儿吧？要是没有让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才应该和我说声对不起！”

“是……啊。”

北川秋奈隐约听到了幸子的声音，随后催促道：“你也专心对待妈妈和幸子的事情啊，等我回去之后要请我吃大餐。”

似乎收到了些许的安慰，上司承诺道：“没问题，想去哪里吃都可以。”

“好——拜拜。”北川秋奈挂断电话，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又要回去了啊，在那个黑漆漆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