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谢钦出言道:“子嗣一事,乃是福缘,不可强求,如今最紧要的,应是教养好策儿。”
谢家主若无其事地颔首,顺水推舟岔开子嗣一事。
第二日,韩旌向谢钦递了拜帖,谢钦直接回复韩家的下人,让韩旌直接来谢家便是。
当日,韩旌便带着赔罪礼出现在谢钦面前,歉疚道:“谢郎君,先前的事,皆是因我而起,害得谢家和少夫人受流言所扰,本无颜来此,只是思及未能当面道歉,便还是来了。”
“谢郎君怪罪我便是,与少夫人全无干系。”
韩旌极为诚恳,甚至为了避嫌,连“表妹”、“二娘”这样的称呼都不叫了。
谢钦对他没有恶感,甚至其实是颇为欣赏的,但是,欣赏归欣赏,完全没有芥蒂也不可能。
是以谢钦忽视了韩旌的赔罪,面无表情地询问起韩旌的文章。
韩旌还未准备好是否要继续向谢钦请教学问,忽然见他如此大度,仍然关心他的功课,顿时羞愧不已。
谢钦皱眉,“读书需得孜孜不倦,难不成你近日有所懈怠?”
韩旌确实因为流言所扰,有些分神,但他微微抬头瞄见谢钦的神情,便有些不敢承认,连忙心神紧绷,认真回答起来。
他学问是扎实的,是以对答还算流畅,只是谢钦临出京前留的文章,简单描述之后,粗糙的他自个儿都羞于启齿。
甚至无需谢钦训斥,韩旌便自动检讨起来,还给自个儿定了颇为严格繁重的惩罚。
他如此自觉,谢钦倒不好更加严格了,只得道:“我近日无事,下次再过来,莫要忘了提醒明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