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赤羽优坐上别的男人的车?
“可恶!”中也握紧拳头敲了下自己的大腿,义愤填膺地低吼。
赤羽优先在阵平看不见的死角揉红了眼睛,才慢吞吞走出了门。
他垂着头,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乘上车。
“怎么这么早出来?小姑娘醒了吗?”
赤羽优抿了抿唇:“还没有,医生说要后半夜,织田先生觉得我今天太累,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阵平点点头,发现少年的眼睛比进去前更红,估计是偷偷哭过了。
他也不拆穿,用比平常更温和的语气问:“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赤羽优摇摇头,“吃不下。不过中也给了我根棒棒糖,可以在车里吃吗?”
阵平失笑,果然能让少年开心的东西都很幼稚。
不过他也才十八岁而已。
“嗯,吃吧。回去记得好好刷牙。”他贴心地说。
第二天,阵平和赤羽优一起赶往医院时,咲乐已经醒了。
出于对少年的信任,他并没有问具体时间,不过还是在做笔录的时候得到了匪夷所思的证言:
【优姐姐一直被太宰先生缠着殉情,她实在太烦了所以找到我帮忙。她说只要太宰先生被控教唆自杀,就会坐牢,而我年纪小,他会被重判。但我没想到,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呜呜呜。】
“……”
阵平当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也想不出女孩撒谎的理由。
因为根据她养父织田作的说法,女孩和赤羽优平时关系最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调查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浮出水面。
首先是太宰找人殉情进警察局的记录;
其次是受他自杀干扰的渔民和寡妇等人的证言;
接着极乐教的侍从也出面证实案发当天,太宰曾为了见到“圣子”大闹教内。
桩桩件件都指向赤羽优有作案动机,他和太宰被一起带回警局问话。
不过就像阵平曾隐晦和赤羽优提到的,“没有凶器就很难定罪”,因为找不到割.腕的刀具,两人被仔细询问一番后就被暂时释放了。
和他们相比,童磨的境遇则要惨得多。
宗教在任何国家都很敏感,更别提极乐教在上过《夜间现场》后飞速发展。只要想搞事,总能找得到由头。
宗教性质是否合法啦,有没有资格证啦,税有没有按时缴纳啦之类的。
他滞留在警局的时间比想象中更长。
这期间,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咲乐那个瘦瘦高高戴眼镜,孩子们都很喜欢的班主任佐佐木失踪了。
佐佐木的消失很突然,既没有请假也没有打辞职报告,接连三四天都没出现在学校,这对一向敬业的他是不可想象的。
同事们按照通讯录上之前留的地址找过去,这才发现一间不足十叠大的房子。里面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住着个三十岁上下严重残疾的年轻男人。
男人的四肢不自然地向外弯曲,无法直立行走,只能像巨型蜘蛛那样爬上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