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晞朗站起来送他，靠在墙边看他换鞋，“慢走哦。”

章胧回头看他，晞朗呲着牙，故意装模作样的拉长音调，“欢迎下次再来哦。”

我不撩你你倒是蹦哒厉害了。

章胧笑容温柔，一点点向晞朗靠近，两人中间隔了两步距离，晞朗下意识就要往后躲。

“别动。”声音不大，命令式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威慑。

晞朗僵着脖子往后仰，章胧一点点靠近，鼻尖几乎要抵着他的鼻尖，他一低头，下巴搭在晞朗的肩上，“你要，怎么欢迎？嗯？”

晞朗吞咽了一下喉咙，咕嘟——近距离的一声格外清晰，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怪起来。

“你、你……”

章胧没等他再说什么抽身撤离，嘴边笑格外玩味，“玩什么玩，不小了，走了啊。”

门关上了，晞朗才讷讷地点点头。

不是，诶？他们这样，他和章胧这样……也挺好的。

晞朗想不出个所以然，摸了一下脸烫手，他深呼吸几下快速做了几个深蹲，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都笑僵了。

“傻逼。”他骂了一句。

下午睡了一觉，现在还不累，晞朗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和剧本，往后看着分析着。

他没有这么认真投入过，态度在不知不觉变得端正，自己会有这么一种算得上对敬业的敬畏，是他没想到的。

大概，目光所及之处，你看到的，向他靠近的每一步，都在向前。

即便朦胧中窥不破的心迹，即便未知的距离，即便尽头遥遥、终点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