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们哪只手碰了他哪里?”
那些人被打的不敢答,他就拼命的打,但是不打死,每一个都断了一条腿一只手瞎了一只眼,然后再丢上偷渡的船,不知道送去哪里,可能死在路上,也可能去非洲。
那日井渺爬回家的惨状被很多人看见,席斯言扭了一个人以绑架拐卖席家小儿子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席玉城在听到苏皖找的人是何种下场时,既觉得出乎意料,也觉得理所应当,他甚至松了一口气,儿子没有冲动杀人。
他什么都算的明白,要井渺受过的罪十倍百倍还给对方,对自己的母亲,他选择了诛心。
这个快六十岁的男人觉得身心俱疲,他后来了解了整件事,痛斥苏皖才是疯了。
苏皖哭着说后悔,说她去给井渺赔罪,席玉城说你先从心里彻底接受了井渺,再说吧。
他不觉得席斯言爱上井渺是什么不能被接受的事。
他的儿子他最清楚,凡事只有他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
其实追根溯源还挺容易想通的,井渺来家里这两年,席斯言从按部就班的报恩到突然疯癫全力抵抗,再到完全接受。
中间发生了什么席玉城不用知道,他只要知道席斯言自己应该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去面对接受了自己。
这样很好,人活一世嘛。
席玉城想,这事本来有很好的结果,反正席家又不是什么有皇位要继承的家庭,孩子嘛以后可以去领养,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了,只要席斯言高兴,只要他觉得幸福。
苏皖想明白的太晚,她用尽全力想要弥补,煞有介事的培训家里每一个人如何重视井渺,主动去了解了同性恋这个群体,她把“所有爱都是平等的。”这句话改成微信签名,去认真装修井渺的房间,转头又想他们两个回来应该是住在一起,又把席斯言的房间给扩开了,她只是偶尔还纠结一点,席斯言这样,算不算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