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被迫拉高的视野,朝女性的眼瞳一看,却发现了一只遍布都是灰色毛皮的……猫猫???
……她是猫猫?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怎么会在纸箱里?是被主人给抛弃了吗?”
纸箱?抛弃?
这是什么意思?
她顺着女性的视线一看,低头看着身下的纸箱,发现那里尽是一片湿痕……
她再努力地睁大眼睛,把窄小的实验给放大开来,才发现,这周围尽是一片能够掩盖所有的喧闹而无数雨水给洗涤的大地。
而且她正被笼罩在女性的红色雨伞下,避免了雨水的再次侵蚀。
“可怜的小猫猫,你要跟我回家吗?”
忽然,在她湿濡的小脑袋上,传来了这么一道询问声。
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和关心。
红伞下的她们,正在彼此对视着,伞外的世界像是被隔离开来。
而女性的询问声则是在这一片哗啦哗啦的雨声中被渐渐地放大开来了。
‘你要跟我回家吗?’
女性的声音,在这一片窄小的天地里,好似在她的耳畔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还有家的吗?
她看着女性的热切眼神,莫名地从后颈处,感受到了一阵热流,
仿佛是女性透过眼神,把那一份关心给传递给了她。
她明知这不过是一场梦,
但仍不由自主地朝着女性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回家。
3、
被年轻女性带到屋子后,她才感受到从所未有的温暖。
而且这阵温暖,好像遍布在屋子的各个角落里,但是要说个具体位置的话,却偏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宫野志保抬起被雨水打湿的小猫脑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即便这是处于梦中,她仍然也改不了被烙印在身体的本能谨慎。
屋子不大,估摸有四、五十多平的样子,但是该有的却一个也没有缺少。
她时而晃着脑袋,看着这个房间,看着那个房间,
边随着小短腿的移动,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屋子。
一房一厅一厨一卫,对于一个独居女性来说是相当足够的了。
前提是,她是独居的话。
“猫猫你乖乖地站在原地别动,我去给你找找毛巾!”
“喵。”
她随意地应了一声,当做没有听到那般,继续地用着小短腿前进了。
但是她没有走几步,忽然就停下来了脚步。
果然……
她低头看向脚下的木地板,发现那一阵阵温暖就是从这地板上传出来的。
但是地板上怎么会变得如此温暖呢?
她目光平静地端详着地板,想要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猫猫你怎么走了一路啊?地板上都是你弄的湿痕了……”
她听着女性柔和声线下的无奈语气,顿时身子一僵。
她好像,一不小心地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一只被雨水和泥土给打湿的小脏猫了……
而且……
她下意识地把目光转移到身下的地板上,发现这一路上都是她所留下来的泥沙梅花脚印……
“咦?你怎么不走了?”
年轻女性的脚步声忽然就变得更快更重了,还是朝着她的方向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