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格当晚也确实做了个好梦,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咬着牙,捏着干净被单的一角,颜格缓缓掀开,目光瞥见自己宽松睡裤上湿润黏腻的一片,不由得暗骂出声。
蹲在厕所洗内裤,边晾起来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过于荒诞的梦境。
在厕所的隔间里,木板摇晃的吱呀声刺耳无比,随时会有人进来,这样的不安全感却更加刺激了心中的兴奋感和背德感。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着气似的跟他说话,细心又难耐地问他感觉如何,会不会不舒服。
颜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敢抬头看他,但他心里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手边蓦然一烫,颜格吃痛着回过神来,望着溢满热水的杯子,手忙脚乱地将水壶抬起。
桌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掉到地板上,一片狼藉。
颜格舔了舔手上被烫到的地方,啧了一声,扔下杯子,不想继续喝水,草草收拾了一下地板,随便抓了一件衣服,拿着钥匙出门。
临走前匆匆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颜格垂眸,把门关上。
靳思延离开已经多久了?
他记不清了。
有可能是一个星期,也有可能是十天。
他记不清了,也不想刻意去记,因为越是想,越是觉得时间漫长。
到了片场,仍然是等着别的演员到齐了开机,颜格时间观念很好,而且反正也没事做,每次总会早点过去,默一会儿剧本,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坐在一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