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魏明阳低着头，没回他话，只是还一个劲把他往外推，“你出去……”

“我出去干嘛？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有人欺负你的话，我给你欺负回去。”

“就是你欺负我！”魏明阳抬起头，一双眼睛含泪看着他，“你也觉得我有病，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有病，我讨厌你！”

“你可不是有病吗？”

“你……”

“你就说你哪里没病？”越涵拉着魏明阳的胳膊，强硬地让他站在镜子前面，“自己看着镜子，自己说，从上到下，你哪里没病？”

“我，我……”

魏明阳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看镜子里的自己了，现在被越涵掐着脖子，强硬地看着镜子。他想转开头不去看镜子里那个风一吹就要倒的自己，但越涵就是不让。

“给我看着镜子，好好看着，你想一直这样？”

“我不要看了。”魏明阳终于没忍住，用手捂着眼睛无声地哭着。

越涵见他哭，心里有点烦躁，抬手把他揽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哭什么，有病就治，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病。”魏明阳颤声说着，抬手紧紧抱着越涵，不让他看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我不要看心理医生。”

“你这孩子怎么……”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就是不要看！”

胸前湿湿的，想要采取强制手段的越涵，最终还是软了一次心肠，“行，暂时不看，我去和你那个心理医生说，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