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容珺愧疚但并无悔意的神情,白言只觉得头都快炸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容珺之前分明对自家小叔叔没意思,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
“体育馆,我们一起去打网球那天。”
白言扶了扶额,当时他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两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后来无论是询问白月生还是容珺都没有得到一个清楚的回答,现在看来,他的预感果然没错。
“苹苹,你明知道我小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还敢喜欢他啊?”
白言不是责怪容珺,他只是担心他会受到伤害。容珺在上一段单恋里已经受够了求而不得的辛苦,像他这种对待感情虔诚恭敬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玩得过他小叔叔那样的情场老手!
两人这么多年的好友,容珺当然懂得白言这是在为自己考虑,他低垂着眼眸笑了笑,说:“言言,你就当我是寂寞了,想找个人来作伴吧。”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言解释自己对白月生的感情,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望见了不远处的绿洲,尽管知道那可能是海市蜃楼,但他还是会拼了命地狂奔过去。
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是……”白言正欲再说什么,后方宴会厅的喧闹和骚乱却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