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拉开他的跳伞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马甲,虞白解释说:“我没受伤,我穿了防弹衣呢。”
“从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宿临池说。
高空一阵气流冲来,直升机剧烈地颠簸了起来,油量即将耗尽,哪怕有自动驾驶系统,这辆直升机也是强弩之末了。虞白跨过林知山的尸首,按下了舱门的控制器,回头对宿临池说:“看来要跳海逃生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跳伞!还是正经考过教练证的!”
“我也考过。”宿临池说。
虞白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他把两人之间的保险带扣上,从舱门口一跃而下。
失重的眩晕,扑面而来的狂风,颠倒的天地,极速接近的蔚蓝色海面。风力之下,虞白伸开双臂,和身后的宿临池十指交握。
宿临池在他耳边大喊了句话。
虞白耳边全是呼啦啦的风声,完全听不见宿临池在说什么,只好大喊道:“你再说一遍——”
宿临池却好像没有开口了。他蓦地松开虞白,往他手指上套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拉开了降落伞包。
坠速骤然放缓,他们被巨大的牵引力拉扯着飘浮在半空,好像踩着云朵飞行。虞白想看宿临池往他手指上放了什么,但宿临池拉着控制绳,俯身很温柔地贴住了他的唇,虞白就不再看,扭头和他专注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