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我低头怔怔地看着栖息在身边抱着我的秦烬,神智清醒了却又好像没有,我自知自己狂热地上了头,这过去的短短三天,我整个人都像是中了蛊,做了一场脱缰而疯狂的糅杂着最浓烈情感与爱意的真实美梦。
我在离开温暖的被窝和挣脱秦烬的拥抱之前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那是一种本能的惯性,如果这个假期永远不结束该多好,我甚至懒得顾及自己的前程和工作,不想面对一切一个成年人理由面对的痛苦和麻烦,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虚弱的理智在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给自己拼命做了一堆思想工作,直到自己陷入“再不去上班就没人养家”的危机感中。
我叹了口气,开始痛苦地起床。
然而冬天的床本来吸力就很足了,秦烬这厮还像个巨大的秤砣一样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拉了拉他的手臂,沉睡的男人好像某种巨型的动物,卧在那儿重得要死,还一动不动。
别的没学会,撒娇耍赖倒是有一套。
“放开。”我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要迟到啦。”
最终我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公司。
清晨全体大会,可我连开会的时候都在想他,时时刻刻都控制不住地想点开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来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