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句秦总就笑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进了店里,浓郁的肉味扑面而来,食客们烧开的锅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闷热的空气中荡漾着汤底沸腾飘散开的白色蒸汽。
整个火锅店里人声鼎沸,聚餐的气氛十足。
虽然秦烬看着没表现出特别不介意的样子,我进了门后第一件事还是把他和我身上的羊绒大衣和围巾都脱下来,叫店员找个密封的柜子收起来,免得沾上味儿。
“陆伊橙你好贤惠啊。”一个嘴特贱的同学见我干完这一串动作,阴阳怪气地说,“你还帮秦师兄脱衣服,干嘛呢这是,都是大男人,吃个火锅这么多讲究啊?”
我沉默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老底被掀了:“……”
好在其他人也没当真,哄笑玩闹了几声就散了。
我们在一个大圆桌落座,秦烬理所当然地靠坐在我旁边,紧挨着我。
他真的对吃火锅这件事毫无研究,去拿料的时候他冰冷着脸,端了个空空的小碟子对着一桌子红红绿绿的调料,表情凝重仿佛碰到了什么无解的难题。
他是不是在想……这么多调料,一共能排列组合出多少种(能吃的)可能性呢?
好吧,开个玩笑。
我甚至从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中瞧出了一些不知所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