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贪图享乐不是一件对的事,但此时此刻本能的渴望却没法轻易停止。
人没法成为纯粹理性的动物,我的确不应该对自己的自制力抱有信心。
我混乱地想,就这一次,就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接着我抬起手,没有回答,却发狠般按住了他的后颈,好像以此就能牢牢掌握着这个最冷硬桀骜的男人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命脉。
这个姗姗来迟的吻随着眼前视线变为一片彻底的漆黑而终于落下来。
它带着我最熟悉的气息,那个人的味道萦绕在鼻腔舌尖。
我张开嘴,迎接来自另一个人的侵入,在短时间内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秦烬就在这张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用力地亲着我,他轻而易举地打开我的口腔,舌头扫过上颚,我自然而然地迎合着他,我们身体上的默契就像钥匙与锁孔,柔软的唇齿在接触的一刹那完美地镶嵌合一,严丝合缝,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后来我开始缺氧,整个人的灵魂好像都飘了出来,脑子里只剩下一滩烧沸的浆糊,我根本不知道其后他的手从上至下都摸到了哪里,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痉挛了,我实在受不住,难受地推了他一下,秦烬却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愈发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掠夺。
我发凶地咬了他一下,表达不满,他终于松开了些,手上的动作却变本加厉,我被他弄得差点喊出来,一声沙哑的哼叫一半噎在喉咙口,只溢出了一点声音,在黑夜里却好像某种清楚的示意。
我浑身是汗,像从水里浸过一遍,然后这一声让我顿时清醒过来。
这是在家里,我妈就睡在我们隔壁,这老房子根本没有隔音,任何一点动静外面全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在干什么,我是真的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