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眼,发现秦航川正租住在一处外来人员聚集的平民区,那里属于城市近郊,房价低廉,相对应的是,房屋设施简陋,人口拥挤,而且地段偏远落败。
看起来,他的确过得相当拮据,秦航川那天来找秦烬借钱,似乎也并不是说谎或者伪装。
只是我仍旧心有疑虑,打算亲自过去瞧一眼,看看真实情况究竟怎样。
我没有告诉秦烬这件事,而是找了个时间独自前往。
那地方车不好开进去,我叫司机把车停在附近的大马路边,我下了车,跟着导航步行进入。
盘根错节、四通八达的泥石子路上布满着凹凸不平的坑洼,水沟里积着下雨后黄灰色浑浊的脏水,窨井盖泛出阵阵臭气。
低矮的居民楼豆腐块似地挤在一起,偶尔有自行车叮叮咣咣地从我身边路过,溅起水花,各家各户的窗户外都拉起了麻绳,有晒着花花绿绿的被子的,有挂着内衣内裤的,有晾着腌肉猪腿的,五花八门,放眼望去乱糟糟一片。
我绕了半天,总算寻到了手机上所说的那个地址。
【庆风路231弄77号104室。】
我抬头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没错,的确是这里。
陈旧的防盗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福字,我按响门铃,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忽然觉得我这样杀上门来,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