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爽。
秦烬时而简单地应答两句,在被问到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时——
他答:“被我老婆从家里赶出来了。”
一个正巧路过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露出相当同病相怜的表情:“诶唷,那你是活该咯。”
“要我说你老婆还算仁慈,只让你出来坐坐,没叫你跪搓衣板。”他啧啧叹道,“那滋味,你哪天尝尝,真够酸爽,毕生难忘。”
我心说,这哥们听着蛮有故事哈?
秦烬没什么反应地听着他讲。
中年男人又道:“小兄弟长这么帅,犯什么错啊?外插花啦?”
秦烬这回倒是立刻回了一个字:“没。”
“哦。”中年男人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我眼睁睁看着他原本从皮夹里正准备拿出五十块的手改为捻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丢在秦烬身边的那只碗里,“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去给你老婆认个错咯,态度好一点,她还能舍得让你在外面吹风,不怕你被别人勾走了哦?”
秦烬木着脸,不再说话。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话。我默默腹诽了一句。
又盯了一会儿,见秦烬似乎是打算在超市墙角安家,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隐没在人群里,悄悄离开了。
我不是个喜欢食言的人,既然我已经说了叫他别想再进我家的门,那就说到做到。
他胆敢挑衅我,就该料到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何况我又不是没有提前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