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去倒杯水我们再开始。”英美里说着,从桌前起身。
屏幕上,迹部矜持地点头:“去吧。”
他们二人和凤的合作并没有随着各自工作繁忙而渐渐疏远,反而联系更加紧密了。
现在就算是迹部跟凤单独做项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各怀鬼胎互相猜忌。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见过更糟糕的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也还行’。
“只能说傲娇人设能省则省,都快三十的叔叔辈了......”
“本大爷才二十六!”迹部大怒,“黄金一样的年龄!你懂什么是黄金吗?贵金属,和美元挂钩......”
英美里充耳不闻,端着水杯回到电脑面前,忽然犀利发问:“话说迹部你上次相亲结果怎么样了?”
凤很感兴趣:“相亲?”
“对啊,跟不知道哪家的小公主。”英美里幸灾乐祸,“不过人家女孩子我好像认识,性格好气质佳,你别拖累别人啊。”
凤笑得差点呛到:“估计也是他家里没办法了。谁让他上次在媒体面前放言三十岁之前不结婚的?”
按说迹部家已经算是开明大方,甚至连宴会上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这种言情小说必备情节都没干过。
要是迹部真不打算三十岁之前结婚,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混着混着也就过去了。毕竟外人又不敢随口指点迹部家大少爷的私生活。
但谁能想到迹部偏偏要把桌子都给掀了。
一切摆到台面上,也由不得迹部家不催婚了——再不催,人家多半还觉得你家孩子有点问题呢。
迹部郁闷:“别说这个了!”
凤还在笑,耳机里听上去就像得了哮喘一样咳一阵歇一阵。英美里则从善如流:“好的,那我们来说公事,上次那家饮料工厂我问过了,生产线其实不能达到我们需要的标准......”
结果迹部又不乐意了:“谁想听这个!说说你啊,说说,你跟牛岛见过家长了吗?”
在英美里鄙视的视线里,他顿悟:“哦对,你们两家在仙台是邻居来着......”
“那凤呢?”迹部不依不饶,现在属于谁家的事都要打探一下,“你......”
凤的回答英美里没听清,因为身后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等下我在开会......”
话没说完,人已经走了出来。白蒙蒙的热气氤氲地布满卧室,迹部只来得及看见英美里的一个侧脸,画面里就涌入一个小麦色的□□。
刚洗完澡的牛岛头发半干,又是一身桃子味。
他习惯性地开门直奔英美里要抱抱。一个人洗澡好孤单,他不喜欢,所以很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
“二十秒?”英美里讨价还价。
牛岛摇头,湿漉漉的头发在她脖颈间来回蹭:“一分钟。”
“三十秒?”
“两分钟?”
英美里:......
英美里:“大哥你真的有认真在还价吗?”
怎么能越说越多了啊!
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把人推开。
于是迹部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肌肉紧实的肩背。
——这两个人能不能收敛点啊!还在开会啊我说!!
直到牛岛胳膊上的水珠一寸寸下滑,落进键盘里,他才忍无可忍地咳了两声:“”
“我跟凤镜夜都受不了了!”他把另一个倒霉的合伙人拖下水。
凤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资本论》里抬头,仿佛才发现屏幕里多了个牛岛:“哦?我还好吧,毕竟非礼勿视,不是迹部你提醒我我还没发现这里多了个人。”
迹部:......
迹部:“跟你们两个合作真是本大爷人生的败笔。”
牛岛回头一看:“这是谁?”
英美里下巴垫在他肩头,说话的时候下巴一顶一顶:“不重要的人。”
“那早点结束。”
牛岛说着,伸手捧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