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点头:“对,很自由。”
这正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他看了英美里一眼:“说实话,你知道我小学时候是什么样的吧?”
英美里正想说不知道,然后就被天童瞪了:“别装傻啊。在认识我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英美里懊悔。所以说她当时为什么要对天童坦白呢?搞得现在装不知道都不行。
她只能点头:“算是知道一点吧。”
天童耸肩:“所以你也知道,我从不为不理解自己的人而忧郁。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那么一点......”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短短的距离:“大概就这么一点点,但是——”
“但是我果然还是觉得自己最重要。”
“无论再怎么强调合作、互助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我自己的想法重要。”
为那点痛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人当然要觉得自己最重要才行。其实不只是你,别人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只不过我会说出来,只不过你说的比较难听,
天童不服气,难道有你说话难听吗?
英美里大怒,你再说一遍。
天堂又立刻怂了,回去站在料理台边打鸡蛋,一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英美里舒心地把小腿翘起来。刚刚入秋的巴黎并不很冷,但她还是穿着小短靴和长风衣:“真好,以前都是我天天做饭,现在终于有人做饭给我吃了。”
天童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天天做饭了?一直都是我们求爷爷告奶奶你才勉强做一次好吗?”
英美里瞪他:“你居然还想让我天天做饭?”
天童:......
天童:“到底要怎样?你说吧,到底我要怎么说你才能高兴?”
话是这么说,他最后还是决定晚上给英美里做蛋包饭:“配炸猪排怎么样?”
英美里欢呼:“炸猪排万岁!天童万岁!”
天童一脸虚荣:“来,再叫两声天童万岁”
两兄妹在工作室里乱七八糟地闲聊一会儿,英美里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发现是来自迹部的视频通话。
“听说你在法国。”这个人单刀直入,“我和幸村也在法国,有空的话出来聚聚。”
跟幸村?英美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他又看中什么项目了?”
幸村的脸从旁边露出一点:“真不愧是你,一下子就猜到了。”
幸村在半年前加入了她、凤镜夜和迹部的合作当中。倒也不能算加入,只是这家伙对书画、雕塑之类的作品有一种微妙的直觉。
要知道艺术品升值比任何产业都要捉摸不透,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即便是迹部和凤也从没深入研究过。但偏偏又算得上成本低、收益高的暴利。幸村说准几回后,连凤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立刻让迹部把人拉进来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