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点点推着她来到海浪之间。
“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他说,“当你感觉海浪的冲击和下边波板的前进势头互相抵消,处于平衡位置的时候,立刻跳起来——不过不要站太直。”
他轻轻拍了一下英美里的小腿:“屈膝,重心向下。嗯,就这个动作,多练几遍。”
他说完,站在原地目送英美里随着波浪划远。
这东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好像隔了一层纸,当你穿破了那就是穿破了。在某一次灵感迸发找到正确姿势之后,接下来就简单许多。
大家都是谨慎的人,当然不会往大海深处走,只是在近海区玩了一通。濑见还有点跃跃欲试,英美里冷冰冰地说你要是真的想跟鲨鱼打3v3沙排就去吧。
濑见委委屈屈地缩了,结果英美里反而乐极生悲,以为自己真的重生成运动健将。她没让人帮忙,自己拖着波板走上沙滩。俨然忘了今天下午重复了多少次趴下起身再半蹲的动作。
突然脚下一软,眼看就要坐进海水里。
这一片的水位最多也就淹到他们小腿中间,实在没有什么威胁。但旁边牛岛还是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一把把人按进自己的胸口。
“小心一点。”他说话的时候胸膛都在抖,“被砸到会痛。”
英美里再次被迫埋胸:......
英美里:该怎么说呢?这种不幸中又有几分幸运的感觉......
离开夏威夷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玩起了酒桌游戏。
“当然是输的那个人喝酒。”大平威胁,“不要耍赖,否则今天负责洗盘子。”
他带着微笑的表情让这句话也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满桌少说二十个盘子看上去依然很吓人。
他们玩的是猜骰子数这种纯靠运气的游戏。在公共位摇一盅骰子,每个人自己摇一盅骰子。可以看自己摇出来的数,以此决定是否要开自己的骰子盅。
最终数字越靠近公共位的骰子就获得胜利,差距最大的算输,大平说那就喝半瓶啤酒?最终因为啤酒太容易喝饱而改成了小杯兑了雪碧的白兰地。
英美里原本有点担心白兰地对他们来说酒精度太高,结果试着喝了一口全是雪碧味,忍不住问:“比例怎么调的?”
濑见无辜:“1:9啊!”
英美里:......
英美里:你还不如直接喝雪碧把人撑死好了......
规则跟德/州/扑/克有点相似,但更依赖运气。尤其像他们这种熟人贴脸玩,又不赌钱,那就不必花什么心思揣摩别人的想法。在这种无差别扫射下谁都有可能受伤,而英美里显然成了受伤最多的那一个,她已经满肚子雪碧了。
此时又不得不在大平的暗示下端起一杯。显然这群人对她受罚都乐见其成,英美里长叹:“这就是天才的孤独吧!”
说完,姿势很帅地一口喝净。
“哦哦哦哦!”山形立刻喝彩,“英美里好帅!”
英美里立刻瞪了他一眼:“小心邻居投诉你。”
“这里根本没有邻居吧。”天童笑了,“英美里是不是喝醉了?”
英美里四下找了找他,眼睛水亮,很认真地看过去:“我没有。”
天童大笑:“好吧!没有就没有”
她显然思维又有点迷糊,但比起上次来说要好很多,至少还知道自己在夏威夷毕业旅行。牛岛是见识过她喝醉的,开口问:“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英美里又找半天人,才在自己身边找到牛岛。她歪头想了想,确实有一点点困,于是答应下来,慢吞吞挪进客厅,趴在沙发上就闭上眼睛。
牛岛从房间里找来一条不薄不厚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等英美里醒来,外边餐桌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却没一个人在。不知道她睡了以后这群人又聊了多久。再一看手机,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晚上十一点了。
英美里披着毯子走出去,想看看这群人跑哪儿去了。结果没走两步就听见濑见的尖叫由远及近,紧跟着又飘远了。
山形追着他到处跑,路过的时候还喊了一句:“英美里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