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是在跟我演戏吗?”英美里不解,“牛岛若利啊,之前你们见过两面吧。”
一次是手冢随地发脾气还犟着不肯解释,追到宫城来送她回家时见过一面;还有一次是牛岛来东京看比赛,送她回家时打过一个照面。
这么一想,他俩见面时间加起来应该还不超过10分钟,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手冢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心里舒了口气。
他当然没有忘,但这种时候......他不想讨论其他人。
很快,一整片草地被他们甩在身后,手冢目送她上了迹部家派来的车。自己也准备扭头回附近的宿舍。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摆在桌上的合照拆下来!哈尔什么都好,就是话多……
但手冢并没有想到第二次跟英美里见面,已经是她离开英国回日本的前夕。
原本小半个月的长假,结果第四天她就被哈尔捉走塞给当排球教练的同行,美其名曰特训。
“什么特训需要去意大利?”手冢问出这话时,正在和迹部幸村英美里四个人围着沙发打uno,好在迹部的超豪华复式公寓宽敞明亮,再来四个人客厅也不显挤。
因为要回国了,今天手冢特意请了假过来陪玩,顺便和幸村英美里一起蹭迹部的公寓住一晚。
“输了的人要请客!”英美里快乐地宣布。
“我没问题。”幸村微笑着给自己添了壶茶。
迹部正在流利地洗牌,闻言头也不抬:“本大爷当然也没问题。”
手冢将桌上的纸巾盒收到一边:“开始吧。”
uno的大致规则无非是谁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今天不是为了决出赢家,而是为了决出谁来请客,所以要一直打到最后一个人。
英美里坐在手冢下游,幸村上游。目前局面上的牌色是绿色,只要能顺利轮到她这里,英美里就能把手里仅剩的这张绿色3打出去,成为第一个逃离请客局的胜者。
迹部打出一个绿色6,轮到手冢出牌。
他手上还有三张牌,红色3、蓝色7,还有一张+4。+4同时可以变颜色,能帮他把场上的绿色变成自己手里有的红色或者蓝色牌,但同时也意味着要给下游的英美里追加4张牌。
他侧头看了英美里一眼。后者立刻苍蝇搓手,笑容狗腿,烟灰色的眼睛瞪圆了祈求他放自己一马。
唉,拿她没办法。
手冢伸手,却没有出牌,而是往桌上的牌堆伸去。
“不出了?”迹部和幸村异口同声。
迹部打量手冢,幸村打量英美里,两人各看各的。手冢面无表情,英美里一片茫然,反倒让他们大感无趣,收回了视线。
“反正国光同学不出牌,那就轮到我了嘛”英美里将手中绿色3甩出去,这才露出笑脸,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耶,不是我请客!”
刚好,冰箱的定时响了。那是她之前跟幸村打赌输了约好要做的巴斯克芝士蛋糕,下午烤完在冰箱冻了五个小时。
英美里进厨房了,下一个轮到幸村出牌。他毫不犹豫地变了场上的颜色。
“绿色转黄色。”这样一来他手里只剩一张牌了,“uno,我叫了哦。”
“黄色转红色。”迹部也还剩一张,“uno。”
手冢沉吟片刻,打出+4:“转蓝色。”
“哎呀。”幸村遗憾地摸了4张牌,“手冢手里没有红色吗?我不相信。”
他们四个无论是打扑克还是uno,算牌都是下意识的功底。尤其是牌堆的牌越来越少之后。
无论是英美里离场前,算出她手里只剩绿色牌,还是现在判断手冢的手牌应该是一红一蓝,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很简单。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迹部轻哼一声,扬眉一笑。
一张蓝色9甩出来,他的手牌也清空了。他之前把颜色改成红色,很难不让人疑心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是红色。但迹部多算了一步,顺利将蓝色9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