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宋君然突然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虽然他开始不玩的时候我是找过他几天，但也是担心他想不开。孽缘什么的……还不至于吧。”

陈曦有些惊讶的看着宋君然：“他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说他是谁。”

“说了啊，他就是那个当时我以为他想不开了的徒弟。”

陈曦眼角抽了抽，一脸“你在逗我玩吗”的表情看着宋君然。

宋君然被她的表情看得心里一个激灵。

她突然想起刚刚渊虹说过，1月10日他生日那天……

1月10日。

宋君然回到游戏界面，无视闪烁的好友邮件提醒，点开渊虹的头像。

【邮件】红颜白发：你是……谁？

【邮件】渊虹：我刚没说完你就走了……

【邮件】红颜白发：你要说的秘密不是说晴空朗朗那个号么？

【邮件】渊虹：不是。

宋君然心里揣着一个疑问，但是一时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毕竟如果她的猜测错了，那就太尴尬了。

然后，渊虹先说话了。

【邮件】渊虹：宋君然，我是郭汝阳。

真的是他。

宋君然一时百感交集。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纠缠交错，最终汇聚成了一万匹草拟马呼啸而过。

她曾经多么希望郭汝阳能像这样，和她多说几句话。每一句话她都会当做神谕一般谨记在心。

毕竟那是她会为了能偷窥一眼，而在宿舍楼下的瑟瑟寒风中苦苦守候30分钟的男生。

那是能让她喜欢上枯燥的程序代码和BUG调试的郭汝阳，只为了有一天郭汝阳能在看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说一句“这个学妹编程不错”。

那是她曾经抱着吉他在楼下扯开嗓子唱歌表白的郭汝阳。这是她21年的人生中做过的最勇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