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可染看了眼梯子，又看了眼天空，隐隐有个念头：“你说，这么大的怨念，能否毁了这世道？”

谭老祖大吃一惊，却是道：“不好说。”

“得看如何用，若是运用得好，是能毁了这世道的。

这么长的梯子，少说也要用数万人……或许更多的活人来浇灌才行。”

金可染觉得，对方炼制这种梯子的目的，怕是为了牵制，或者毁了天道。

即便是天道，被如此多的怨恨，不甘和阴郁长期围绕，也会出现问题的。

“那么，这么多人，是从哪儿来的？”

她想到了那些被隔绝的地方，还有这么多年，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死了的修炼者。

谭老祖叹了口气：“修炼一途本就危险重重，便是每年死一部分人，也不会有谁在意的。”

“另外，这里失踪一点儿人，那里失踪一点儿人，也没谁会多想的。”

纯阳大陆太大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踪一部分人，没谁会多想的。

金可染不知想到了什么，拿了块石头，在地上画着。

那几个国家失踪的人，海岛上的祭台和被献祭的人，叶承颜去的那地方，赤羽宗的梯子。

将这些可疑点画下来，她已是明白这盘棋了。

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钳制天道的力量，再一步步灭了天道。

这样的地方，还有不少，这也是为何天道，会被钳制得如何厉害的原因。

可问题又来了，光凭幕后黑手一人，能做到这么多事？

首先，要制衡天道，便是基本不可能办到的。

当年，幕后黑手用何种方法，制衡了天道的？

甚至，连天道都忘了幕后黑手的名字和容貌。

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天道作为纯阳大陆的最强之人，属于三界外的存在，没谁能制衡得了它的。

万年前的幕后黑手，可没现在这么强大，更没现在的本事，是无法制衡天道的。

焦麻了的金可染，将所画的东西抹除，若是能和天道再聊聊，就好了。

说不定，天道已是想起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