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清笑了笑,凑到了谢父跟前,在他耳朵边说了起来。
“其实啊,这事儿一点儿也不难解决。”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矛盾还是出在同是一村的人,凭啥他们搬出去的就分不到田,这关键点来。”
“在他们的眼里,田就是村里大家的,分起来自然也要平均才行。”
“就像有一张大饼,谁都想咬一口,都怕吃了亏少咬一口。”
谢父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你就直接说你的主意吧,这些道理你爹我又不是不懂。”
谢青清无奈,只得跳过,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饼不够分,那咱们就多做几张饼呗!”
“既然田不够分,咱们就另外起炉子,再搞一份有好处可以分的东西出来,一边一份,这不就不用争了?”
谢父一愣。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谢青清见状,重新回了堂屋,从堂屋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张人民日报来。
随后,她翻到了一篇报道,重新回到谢父身边,把报纸递了过去,指着一篇报道说道。
“您瞧,这里报道了好几个村施行的新尝试。”
“除了这包产到户,分田到户后,产量大丰收外,还有另辟蹊径,村里自建砖厂,五金场,养殖场的事儿。”
“这说明啥,说明上头愿意看到百姓通过各种不同的尝试,把经济搞起来。”
“而黄土村本来就是个富裕的村子,黄土村的村支书和大兴纺织厂的厂长还有关系。”
“这是多好的条件啊!”
谢青清说得很激动,但谢父却更茫然了。
“啥意思?”
“你是说,黄土村应该有条件效仿这些个村子,除了田里的活,再开展其他的事儿?”
谢青清点点头。
“对!”
“爹您知道我在养长毛兔吧?”
“一开始我就养了五只,但剪的毛拿到棉纺厂,人家也照样收,而且还鼓励我多养一点,说这种兔毛织出来的围巾手套,特别的俏!”
“后来我的院子里,眼下一口气就养了二十多只,要不是院子不够了,我还能再多养好些。”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谢青清悄悄在谢父耳边报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