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南宫斐已经单膝跪地。
“我愿意!”
“纵使粉身碎骨,只要能陪着你,护着你,我心甘情愿!”
谢青清笑了,笑得璀璨夺目。
她重重点点头,将手伸到了南宫斐的面前。
南宫斐托起她的手,缓缓站起来,仿佛护着一根轻柔的羽毛般小心翼翼。
天色已经不早,谢青清没有再留他,亲自将他送出了宫门。
第二日南宫斐就启程南下,去往福建。
由于赈灾救民的一系列章程,谢青清早就告知了南宫斐,其中不乏许多个世界累积出来的各种各样,应对灾情的详细对策和安排。
所以她并不担心,会遇到什么样无法控制的局面。
反倒是朝堂这边,在南宫斐离开后,不少老臣和从前跟随高党后来又倒向阉党,两头草屁股也不干净的朝臣们,立即联合了起来。
他们以有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为由,上奏要谢青清将朝中大权交到内阁的手中。
然而,这背后,惠妃和三皇子也被卷了进来。
作为南宫烨的三子,如今已经十一岁的三皇子,自然要比才出生不久的奶娃娃,更适合做皇帝。
而惠妃身后没有家族势力,母家更是不显,十分适合做傀儡。
只要扶持了三皇子上位,那么有着从龙之功的这帮朝臣,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但他们却低估了谢青清的手段。
南宫斐虽然走了,但拱卫京城的五万禁军和内卫,以及南宫斐的亲信绝大部分都在谢青清的掌控之中。
而谢青清并未立即发难,反而装作一副慌乱的样子,在朝堂之上,坐立难安。
见她虚了,这帮人蹦跶得越发欢了起来。
谢青清匆匆退朝,回到了勤政殿,立即命已经接手东西两厂密探系统的内卫,将朝堂上跳起来的那帮人,监视起来。
第二日,谢青清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上朝。
而惠妃的宫里,被人递进来了一封信。
惠妃哆哆嗦嗦地拿起贴身宫女送到她面前的信,许久都不敢拆开。
她已经听闻了前朝的事,而自己的儿子,离那至高之位,似乎只差一步之遥。
然而,一向龟缩在宫中,也一直教导儿子平庸忍让的惠妃,想都不敢肖想,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成为皇帝。
思来想去,心中难安的惠妃将三皇子叫到了宫中。
看着意气风发,昂着脑袋的儿子,惠妃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