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知安进来,他手中的批注正好写完,抬头望过去,穿着绯色官袍的顾知安与他梦里的那个顾知安长着同样的脸,却又仿佛完全不同。
从看人的眼神,走路的姿态,行止的气质,没有一处相同。
尽管那么的不同,眼前的女子依然能让他的心跳不断加速,让他情难自禁,让他无法放手。m.et
“陛下!”顾知安放下药箱,看向夜苍澜的目光中满是不赞同,“国事重要,陛下的身体更重要,怎能如此不爱惜身体!”
夜苍澜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朱笔,“不碍事,不过是区区风寒而已。”
一旁的内侍却道:“哪里只是区区风寒,陛下从昨夜起烧,直到两个时辰前才退烧,人都瘦了一大圈,还没休息好就又来批阅奏折,这么糟蹋身体可如何得了,欧阳太医您一定要劝劝陛下呀!”
顾知安看了眼堆在桌案上的奏折,心中轻叹,好似每回来见他,桌案上都堆积着数不清的奏折,想来当皇帝实属不易。
她走到案桌边蹲下,拿出脉枕,“先把脉。”
夜苍澜听话的伸手过去,侧目看着微微低垂着眉眼的顾知安,幽淡的香气沁入鼻间,隐有些许药草味儿,清幽又特别,与梦里那个顾知安身上的香味不同,却一样令他闻之心神微荡,他翘了翘唇角。
走歪了的路,无论如何,都要重回正轨。
顾知安很快缩回手,起身去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烧虽然退了,可寒邪还没散尽,还有复烧的可能,你必须休息,吃食也要更精细些,这样才能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