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远大师递来一串佛珠,是他的随身之物,伴他多年,也算沾染了佛性,希望能有点用处。
顾知安接过,将佛珠缠在女儿的手腕上,又拿出空远大师先前还给她的舍利,套回女儿颈间。
做完这些,她再探静儿脉息,发觉脉息虽依然很弱,却没有再继续变弱下去,心头微松,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下来。
楚元炎站在外头,不敢进来,他怕将自己的厄运带进去,让本就糟糕透顶的事态雪上加霜。m.et
可他的心却像被丢进油锅里炸,痛苦又煎熬,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能做什么,也不敢去想象静儿会如何。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去看看女儿时,空远大师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楚施主!”
楚元炎冲上前,什么礼仪风度通通抛之脑后,他紧紧拽住空远大师的衣袖,赤红着双眼,颤声问:“如何了?静儿她,如何了?”
空远大师将叹息声咽下,看向楚元炎的眼神既悲也悯,“此子命格极贵,气运非凡,方才能在这样的咒术下暂时活命,只是拖不得太久,若不能尽快解咒,孩子的状况会越来越差,直到命格耗尽,一切皆空。”
“如何解咒?要如何解咒?”楚元炎问。
空远大师道:“咒术起源于古巫族,早已消失千年,如今的巫族不是承袭了古巫族的一点皮毛而已,能不能传下咒术之法,不得而知。”
“南疆?大师说的巫族,可是南疆巫族?”
空远大师点头,“正是。”
“我这就去。”楚元炎转身就要走。
“等下!”
顾知安跑了出来,喊住楚元炎,“还是我去吧,你如今厄运缠身,行事不便。”
楚元炎怎肯,他才不管什么厄运缠身,他恨不得现在生了一对翅膀,哪怕天打雷劈,也要飞去南疆。
“我去,你在家守着静儿,我一定找到解咒之法。”
顾知安没有再阻拦楚元炎,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她看向空远,“空远大师,能劳烦您帮我看护静儿一段时日吗?她此时的情况,最好能住进云龙寺,我要立刻启程去南疆寻找破咒之法。”
空远大师自是应允,当即表示会好好护住静儿,欧阳敬诚也红着眼表示会去云龙寺陪静儿,绝不让她有事。
顾知安心中稍安,谢过空远大师后就回房收拾东西,她必须立即启程,一刻都不能耽误。
回到房间,两个婢女帮着顾知安收拾换洗衣物,顾知安则拿出药箱,从里头挑挑拣拣取些药路上备用。
这时时音走了进来,瞧见屋里主仆三人忙碌的模样,心中很不好受,嘴张了又张,张了又张,始终没说出口。
顾知安瞧见她的异样,以为她担心解毒的事,便道:“你不必担心,解毒的方子我已经写好,你按阶段服药即可,我要出一趟远门,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着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找前院管事,或等我回来。”
看着这样的顾知安,时音眼中泛泪,终于鼓起勇气,大声道:“小姐,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
顾知安手一顿,不解地看向时音,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心知怕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便朝两个婢女挥手,“你们先下去。”
两个婢女快步退出,顾知安一边将收好的药瓶装进包袱里,一边朝时音道:“有什么事你尽可直说,我赶着出远门,时间不多。”
时音道:“我知道一种解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