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头顶上方的气团竟是带了浓重血色,尽管带了血色,气团的颜色依然是纯白色,且白中有紫色隐现,可见气运上佳。
这——这怎么可能?
气中带血,证明此人杀孽极重,可这么重的杀孽,本气团依然是白色,甚至有不少代表上佳气运的紫气,这根本不合常理。
短暂的惊愣过后,白桦忽然狂喜,寻寻觅觅,万般折腾,为的都是一具可以容纳他沾染了煞气的神魂的躯壳,可他折腾了这么久,始终未能如愿,这才想以夺取气运的方式强行塑造一具。
而眼下,竟有一具如此完美符合他心意的躯壳,只要得到这个躯壳,他遇到的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楚元炎在唤醒白风后,将他一掌推出院子,回身时便见到这藏头露尾的北冥国主正对他露出奇怪的笑容。
楚元炎不打算废话,拔剑便刺。
武一冲出来格挡,只是他此时伤口流血过多,气力不继,不过十余招便落了下风,身上连中数剑,被寻着机会的楚元炎一剑刺中心脏,一命呜呼。
白桦没想到武一会这么快败落,他正在地上绘制的阵图尚未完成,而对方的剑已经攻向他。
无法,他只能暂时放弃绘阵,退身闪避。
如今的这具躯壳,经他数年磨练,武道造诣也是不凡,对上楚元炎,虽然不见得能占上风,但也不至于很快落败,只要寻得机会,施展摄魂术,他便能为绘制阵图争取到时间。
令白桦没想到的是,楚元炎根本不给他施展摄魂术的机会,剑招越来越凌厉,他应对的已经有些吃力,再这么下去,别说完成那个阵图,夺取眼前这具躯壳,就是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小友,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不坐下来谈一谈,或许你会对老夫的一些藏宝地有兴趣。”
在白桦的认知里,这凡俗界的凡人们,大多蠢笨又贪婪,只要他放出这个消息,没有谁能抵住这种诱惑。
别说凡俗界了,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山上,又有几人能受得住宝藏机缘的诱惑?
楚元炎却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将剑使得密不透风,很快就在对方的华服上刺出许多血洞。
白桦好恨,这家伙莫不是耳聋?没听见他说的话?
“小友——”
楚元炎一剑斩出,“闭嘴!”剑气如虹般斜斜削向白桦的脑袋。
白桦惊慌闪躲,躲过了头颅,却躲不过胳膊,左臂被剑气斩断,鲜血喷溅。
“啊——”白桦又痛又怒,加之有鲜血喷溅到他脸上唇边,那种强行压制的嗜血之欲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楚元炎自然不会因他受伤而生出什么恻隐之心,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理,又是一剑刺出,白桦因伤痛而行动变得迟缓起来,加上楚元炎剑法精妙,这一剑当然也没落空,一剑刺入其胸膛,正中心脏。
院外的白风见到这一幕,心痛不已,却也无能为力。眼前这人,早已不是他的父王。
长剑拔出,鲜血狂飙,白桦倒下,满眼愤怒与怨恨。
楚元炎觉得不对,正要退身掠开之时,一股阴寒之气将他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