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定睛望去,微松一口气。
从那依旧淡漠的目光,轻易可判断出,徐小受那小子还回不来,名祖暂时没有离去。
“我的时间,不多……”
名祖语气多了几分虚弱,不像是被徐小受顶的,而像是复苏、见面,耗费太大。
这般强行在他人身上醒来,还不夺舍,确实消耗大,何况徐小受意之道不俗,这点药祖瞧出来了。
但名祖,确是个重情重义之辈,没有说走就走,可以结交……
药祖自然知晓名祖这坨祟阴都不及的垃圾,状态有多差,架不住人家知道得多,当即抛开杂思,单刀直入问道:
“大劫,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
徐小受心头白眼一翻。
名祖也是微微摇头,上下再瞧了眼药祖,摇头道:
“归零之前,不必深究。”
“归零之后,自会知晓。”
听上去……
有点意思……
等等!这和废话有什么区别?
药祖一怒,感觉被耍了,但又强行冷静下来,再次思考起这话语中的深意……
好像没有?
真的没有?
应该有的吧?
不,就是没有啊!
药祖绷不住怒火了:“本祖说了那么多,你……哪怕是一个提醒!”
名祖不由长叹,犹豫再三,指向了自己:
“今下之我,如你所见,应劫之态。”
药祖当即一凛。
名祖沦落至此,是因为被大劫轰了?
祂洗耳恭听,等候下文。
名祖,闭口不语……
啊?
啊!
废物,你多说点啊!
药祖恨不得把这家伙种到地里,给祂滋养多些生机,至少长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就这?”
名祖闻声,欲言又止。
“所以?”
药祖眉头高高掀起,目中怒火喷薄。
名祖一叹,跟挤牙膏似的:“时祖,亦然。”
?
我没有脑子吗?
这个,猜都能猜出来了吧!
药祖感觉自己就是被糊弄了,难不成这个名祖是假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小受见状不妙,名祖的眉头便锁得更深了,在绞尽脑汁之后,也让声音多了几分缥缈:
“归零玄机,道破而遗。”
“失之再得,难比初心。”
这话,倒是多了几分韵味了……
药祖托着下巴思忖起来,若有所得。
徐小受不敢让祂多忖,再忖就不攻自破了,当即又带起了三分唏嘘,说道:
“药祖既要强求,我只得再迂回提醒半句。”
“时、名如此,非傩之高,切莫主动触及大劫之因,恐染杀身殉道之果,可记下了?”
药祖脸色顿时多几分凝重:“记下了。”
“复诵一遍。”
“?”
药祖愣住,瞠目望去,以为自己听错了。
名祖神情居然极为认真,仿佛这是一件比归零还重要的事情,重复道:
“复诵一遍。”
“……呃,非傩、之高?”药祖很是迟疑的开口,却见名祖目中是亘古不变之沧桑,并无半分戏谑,祂终于也认真对待了起来:
“非傩之高,切莫主动触及大劫之因,恐染杀身殉道之果!我说的,可对?”
名祖点头,声音肃然,再道:“记下了?”
“记下了!”
“忘记它。”
嘶!
药祖瞳孔陡然放大,脑后生出一股寒气。
连记住都不行,要沉淀在记忆深处的背面,化为隐形指引,归零之前,永远不可触及之……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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