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摇摇头道:“柳老板的确不怎么聪明,但也不至于蠢成这样。”
管家急道:“就算不是柳家做的,也跟咱们盛家无关啊,美国人就是找上门也是拿柳家开刀,刀子再怎么着也落不到咱们头上,少爷何必淌这趟浑水,况且当初……当初盛家落难时他们不也是作壁上观!”
盛月白忽然笑了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您这是怎么了,我没打算管这些事,就是出去见个朋友。”
管家愣了一下的功夫,盛月白已经穿上了外套,往外走去。
管家忙跟上去,仍旧不太放心,欲言又止好几遍,忍不住提议道:“要不要再等等大小姐,大小姐等会儿也要出门,一起坐车出去,有事路上正好可以商量……”
盛月白脚下走得很快,头也不回道:“我不用车。”
盛月白出门叫了辆黄包车,上车后让车夫从柳家宅子绕过去。
柳家宅子门外聚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盛月白看到柳家门外的情形,已经能确定约翰确实是出事了,拿出两块大洋给车夫,托车夫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
车夫欣喜地收了钱去了,过了一会儿跑回来,告诉盛月白说:“刚刚有警察来了柳家把柳老板从家里请去警察局了,没上铐子,但是听说是要找柳老板问话,好像是调查约翰的死。”
盛月白点点头,又多给了车夫两块大洋,让他继续把车拉到了元熙路。
盛月白来之前忘了提前打电话,到了元熙路才想起来,小洋楼外面的大门关着,盛月白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才有人过来看。
一个围着厨裙的保姆走到门口,隔着门栏上下打量了一遍盛月白,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