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宁就接到了裴清经纪人的电话——工作室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虽然宋宁还没有毕业，但他们想先和宋宁确定雇佣关系。

这倒不是难事，宋宁虽然没毕业，但他成年了。

这件事情对两人来说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宋宁的工作算是这么确定下来，他也有点好奇袁园是怎么打算的。

“我？我打算做无国界医生。”袁园完全没有思考，脱口而出，“所以我得在大学期间努力积累经验。”他的下巴枕在膝盖上，像是在回忆什么，“虽然会很辛苦也会很危险，但是我觉得会很值得。”袁园偏头看着宋宁，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征求宋宁的意见，“可以吗？”

宋宁有点意外：“可以啊……为什么问我？”

“因为我们未来会一直在一起，对吧？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征求你的意见。”袁园往宋宁那边挪了挪，靠在了宋宁身上，“毕竟无国界医生可能需要跑到很多危险的地方去，然后好几年都不会回来。”

宋宁摸了摸袁园的头发，轻声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袁园皱起了脸，看起来很纠结，像是追着自己尾巴咬却始终咬不到而原地转圈的小狗。他纠结了很久，看起来有点忐忑：“……我可能会偷偷跑过去，然后再回来给你道歉？”

他好像没有想过偷跑出去可能会被分手这种可能性。

宋宁忍不住笑起来，他发现和袁园谈恋爱之后，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可能是气氛太好，也可能是亲吻成了习惯，两人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接吻，袁园抓着宋宁的头发，有些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让他轻而易举地勾在手指上。

——搞艺术的人都习惯留长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