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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江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含含糊糊地应了一两声,便急匆匆地坐进车里。

方云晚一颗心都扑在安安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江修的不妥。

车子驶出别墅区不久,江修的状况便急转直下,仿佛冰雪寸寸封冻他的躯体,他觉得从指尖泛起的寒意渐盛,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

他半睁着眼睛,看见前路有个急转弯,下意识地要抬手将安安护在怀里。可他抱着安安的那只手已经没力气拉住他,惯性使得安安的头磕上车门,额头上的雪白的纱布无声地漫开一片血色。

江修没有回来,安安也没有回来,阿姨沉默寡言,方云晚觉得整栋房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活物。

刚刚吃过早饭,凌晨送安安去医院的人便回来了。车上不见安安与江修,只有同去的黑衣男人请方云晚整理几套安安换洗的衣服,说是要送到医院去。

方云晚眉头紧皱:“要衣服做什么?需要住院治疗?”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去医院的路上磕碰伤口,又导致了出血,医生让拿套衣服给孩子换上。至于是否需要住院治疗,我回来的时候还不能确定。”

“怎么会磕碰了伤口导致出血?江修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方云晚又气又急,“我收拾一点东西,跟你一起去!”

最终方云晚自然是没能如愿离开半山别墅区到医院去陪安安。他心里牵挂着安安,每隔一两个小时,就催着阿姨联系江修询问安安的情况。可一整个早上,阿姨打给江修电话都无人接听。

方云晚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看着客厅里安安的玩具,越加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