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云晚推出门之后,江修甚至没力气走回卧室。方云晚和许路遥进门时,只见江修侧躺在沙发上,身子微微蜷起。
听见有人走近,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到方云晚,眉头拧得更紧:“你怎么还跟回来了。”
许路遥在沙发前蹲下,边做简单的检查,边回江修:“他不跟着回来,你难道指望我留在这里给你看针?这回程盛可是跟我一块过来了,我干嘛放着家里的美人不陪,来给你做牛做马?”
江修想要说点什么,可许路遥检查时不知触到什么地方,疼得他闷哼一声,脸色陡然死白,额头上登时浮起一层虚汗。江修忍痛忍得气息不稳,方云晚在一旁看着,无意识地跟着握紧了手,指甲抠在自己的掌心里,掐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月牙。
许路遥边检查边问:“在隅城就胃疼了?胃疼几天了?怎么不跟我说!”
“忘了。时好时坏的,你来的时候都疼得不严重,就没跟你说。”
许路遥被气得说不出话,拿手背摸了摸江修的额头,冷哼一声:“我先把退烧药给你撤了,挂点养胃止血的针剂。温度虽然退了一点,但是还是在烧,先物理降温试试,不行的话,明天一早我让程盛用绑的,也会把你绑去医院的。”
“还是不要麻烦程盛了。”
许路遥瞥了江修一眼,没好气道:“这可是不是你说了算,我再三天两头往你这里跑,他可能要把我软禁起来了。”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许路遥到底是不放心,和方云晚把江修在卧室里安置好,挂上重新配好的药水后,没急着走,帮着方云晚拿酒精给江修擦拭降温,一直陪到过了十二点,江修的体温降下来,程盛打了三四个电话来催,才打着呵欠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