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运没有眷顾他,下了飞机又赶上市区堵车。金澜坐在出租车内,左顾右盼,前方长长车流动都不动,简直一眼望不到头,大有在这里排到地老天荒之势。他这样有耐心又温柔的人都忍不住抱怨:“平时没见堵成这个样子啊。”
司机很老成地点了支烟,见怪不怪地开解他:“堵就堵了,年轻人,多等一会儿还不成么?”
如果是往常,话题就到此为止了,金澜绝不会开口回嘴或接话。
可他今日就是搭错了神经:“我赶时间。”
“赶时间也没用,”司机吐着烟圈:“你还能飞过去?”
金澜不说话了,他低头看了看表。
原本以为中午能到家,现在可好了,到家直接吃晚饭。而他还没提前通知洛纬秋,估计洛纬秋也只做了他和秦岁安的饭。
司机见他不回话,以为他不高兴,打趣道:“着急见对象?”
金澜没否认。他实在无需否认什么,他那眉梢眼角的隐晦喜色已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出租车开不进胡同,待到好不容易下了车,金澜急急忙忙掏钱付了账,像狗撵的兔子,拎了行李就跑。
还是司机合上后备箱的门。他挺纳闷地看着这小伙子绝尘而去的背影,心想看着挺瘦弱的,居然还能拎着箱子跑起来。
这见媳妇的心情真急切啊。
还好司机很快就开车走了,没看到金澜刚进胡同没几步就滑倒了。今天虽未下雪,但前几日留剩未扫净的残雪还在,冻成了欲化不化的冰,最是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