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我能怎么你啊?行,自己拿毛巾敷吧!”
他愤恨的把毛巾往床上一甩,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我不由感到赧然,他是为了让我退热……
虽然他是让我自己敷,但是没两分钟,杨阿姨就上来了。
她一边用冷毛巾帮我擦拭着身体,一边苦口婆心的劝道,“两口子再怎么吵架,也不能动刀子呀……多伤感情啊。”
伤感情么……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感情可言了吧。
就算有,从来也都是我单方面的固执,爱的分外难堪,甚至已经夹杂着恨意了。
我轻声问道,“他呢?”
见我关心,杨阿姨又安抚道,“罗炎在帮先生包扎伤口了,你也别担心。”
当时就是没想那么多,而且我真的草木皆兵了……生怕孩子受伤害。
他下楼后,我满脑子都是裴景瑜看着我的眼神,还有他的血,我帮他摁住伤口的时候,手间都是一片黏腻。
脑海里突然晃过我初见裴景瑜的场景,我将自己埋进被子,抽噎着哭了出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愿意少活十年,换与他素不相识。
可能是怕我夜里再反复发烧,杨阿姨每个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就上来看看,想来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了。
倒是我,在天蒙蒙亮时,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傍晚,杨阿姨上来叫我吃饭,我才换了身衣服下楼。
餐桌上只有罗炎,我又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裴景瑜。
吃饭的时候,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裴景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