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一阵发热,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温暖了。
“覃舟,覃舟进来缝针了。”护士叫着我的名字。
当他做好消毒开始缝针时,那种痛,让我永远不想体会第二次。
那短短的时间,我满脑子都是裴景瑜被我咬出血的画面。
想着他痛,我好像就可以减轻一点痛楚。
处理完伤口,周麟把我送到了一家酒店,我是不打算再回贤居,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裴景瑜拒绝了我的要求,也许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变成萧贤的。
这段日子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我无法喘息。
我理清思绪后,去了润合,坐在爸爸的办公室里,情绪难言。
范炜跟了我爸爸很多年,他对我很尊敬,连带着下面的那些员工也不敢有意见。
“天承打算出资多少收购我们?”我问。
他忠厚的笑了笑,“没谈收购了,昨天有人往公司账上汇了款,现在资金运转没什么大问题。”
我惊喜万分,又夹杂着几分困惑,“是谁转进来的?”
裴景瑜?我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念头,不可能。
范炜也表示还不清楚,财务那边查到的汇款人是和润合完全没有任何往来的账户。
我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裴景瑜。
我直接就挂断了,再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晚上迎着黄昏回到了酒店,虽然不知道汇款人是谁,但压在我心里的巨石还是落地了,脚步都不由轻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