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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站在门口抽烟的一个平头男人看到他,说,“今天晚上怎么来了?”

许寂停好车,应了一声没说话。

“姐,”男人往里面探头喊了一声,“小许来了。”

许寂走进集装箱,一个粉色头发,蹲在一辆摩托车前修车的年轻女人哟了一声:“来了?”

女人叫程欢,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娘,一挥手就有一大群小弟乌泱泱赶来的谜一样的女子。

门外的男人大家都叫他猴子,真名许寂不详,由于猴哥实在叫不出口许寂从来没有叫过他哥,所以许寂什么时候叫他一声猴哥成了每次见面都要讨论的课题。

许寂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程欢摘了手套,又问:“你明天不要上课吗?”

“要。”许寂说。

“要还不回家睡觉。”程欢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他听的,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今天怎么没人?”许寂问。

“你来的这个点吧,不尴不尬的,早的都走了,晚的还没来,”猴子抽完烟走进来,勾着许寂的肩膀说,“怎么着?弟弟,想找对手啊?”

“想跑吗?姐陪你跑。”程欢说着把手中的手套往猴子身上一扔,骂道,“抽完了烟就他妈快点去干活。”

“区别对待。”猴子小声咕哝道。

发动机的轰鸣声刺破了寂静的夜,远光灯在树林间忽闪忽闪的,不一会儿飞快略过两个影子。

许寂耳边全是风刮过的声音,好像与世隔绝了似的。

这算是许寂唯一一种发泄的方式,速度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的确让他的内心平静了很多。

他没敢告诉许沉,许沉不太管他,但并不代表会让他来这里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