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慕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喉咙,说:“我爸走了。”
“你还有妈妈,你还有我,”许沉急急忙忙地说,“我不会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振作起来好吗?”
阮修慕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我挂了?你应该有很多事吧?”许沉说,“随时打给我,我不静音。”
安全通道的门忽然被推开,阮贺走了下来。
阮修慕站在那里,看着阮贺在自己面前停下。
“现在我已经没什么顾忌了,”阮贺双眼通红地看着他,“阮修慕,接下来我们俩就好好玩玩吧。”
阮正堂的葬礼在三天后,葬在医院后面的墓园里。
余蔓穿着一身白裙子,和阮贺一人站在一边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人。
阮修慕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叼了根烟在嘴里,又递给旁边的陆执一根。
陆执接过,借着他的火点燃了。
“兄弟,我只能劝你节哀顺变。”陆执叹了口气。
阮修慕嗯了一声,接受了他的安慰。
“主要是想和你聊聊阮贺的事。”陆执弹了弹烟灰说。
阮正堂一死,整个阮氏集团大洗牌。
高层全都换成了阮贺的心腹,就是想要由内而外,慢慢地渗透掌握公司。这一步棋,至少是阮正堂确诊不久就开始慢慢布局了的。
阮贺很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