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靳臣就泪崩了,“我倒情愿他下落不明,好歹留个奔头啊,让我日复一日找都行,好过,好过……”
向来明朗的男人已然泣不成声,看着发小崩溃的样子,戚鸣野哪能没感触,却倔强的别过头,不让靳臣看他迅速变得赤红的眼。
两个男人抱头痛哭像什么样子啊,何况他不能泄气,那只会加剧靳臣的痛苦。
同时也是心惊的,情愿下落不明,好过……生死离别。
“行了,别嚎了。”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哑,戚鸣野上前接过小孩,小孩认生还往靳臣怀里缩了缩,“该吓到孩子了。”
说到孩子靳臣心更似滴血,“盛淳那王八蛋,整天拿我照片告诉小崽子我是他爸,我他妈都没来得及跟他结婚就被迫喜当爹了,不然你以为这小子为什么肯黏我,多诛心啊,多高明啊,他就是想用这小东西绊住我!”
说完气不过似的,狠心把小孩往戚鸣野怀里一塞,“不行,我得清静两天,我脑子太乱了,孩子你先帮带着。”
戚鸣野倒没什么所谓,他现在也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调节情绪。
靳臣没走两步,小孩奶声奶气怯生生喊了句爸爸。
顿在原地的靳臣抹了把脸,气势汹汹转身又把小孩抱回来,“他妈的小兔崽子,你就是盛淳留给我最大一笔冤债!”
戚鸣野抽了抽嘴角,姑且算露了点笑,“带回去吧,你儿子现在只认你了。”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寻找和失望中度过,今年的冬来得特别早,急速降了温。